如何评价宇野常宽的《〇〇年代的想象力》?

2024-11-19 阅读 82
更新于 2024年11月22日
最近引进的几本书《动物化的后现代》《自伤自恋的精神分析》《〇〇年代的想象力》里,无疑这本书是最符合次文化批评的概念的。《动物化1》成书太早很多东西已经过时、对于御宅族的研究太陈旧,《自伤自恋》严格来说并不是亚文化研究而是更接近自我启发类书籍。
宇野常宽在这本书里无疑对00年代日本社会提出了很多的洞见,这些洞见对于当下的我们也是很有参考意义的。像是决断主义、大逃杀、母性的重力等等。
但是,这本书同样有不少问题,如果不假思索的接受可能会导致反过来的思考停止。
一、本书对于作品内容的分析是比较粗暴的。
粗暴的划分出90年代的想象力和00年代的想象力,直接贬斥前者过时。例如他直接认为世界系是90年代的想象力,并且支持东浩纪所反对是fate,认为fate是决断主义的、零零年代的想象力。
但是仔细想来,东浩纪对于fate的批判来自于他认为fate的男主卫宫士郎对于战斗毫不迟疑,没有内心的纠葛。这是因为东浩纪只玩了saber线。而宇野则在本书中没有对于fate的任何进一步阐述,直接继承了东浩纪的批评再来反过来批评东浩纪的态度过时。
实际上卫宫士郎真的没有纠葛么?我不是fate玩家不好讲,但是参考屋顶现视研翻译这一章时候的给注释:
[译注:寻思东浩纪没仔细玩FSN,HF线的卫宫士郎显然不是毫不犹豫、不感到迷茫的。]这个可以批判东浩纪对于fate的理解有问题,其实同时也可以说宇野在继承和批判东浩纪的时候同样是不够谨慎的。
所以还是可以发一下千田洋幸的锐评:
把“家里蹲/心理主义”斥为旧有的想象力,把零零年代定位成“在以决断主义选出的‘小叙事’之间展开动员游戏=大逃杀的时代”以及克服它的过程,而宇野将这种图景强加给所有作品的方法本身,就难免过于自闭了,简直就像是在自己描绘的图景里“家里蹲”,这点也多少有点讽刺。二、本书批判了一种过时的想象力,支持了一种新的想象力,但是在今天这个新的想象力也是陈旧的。
本书其实出版于2011年,是07-08年宇野连载的评论,所以他在本书中支持的所谓新的想象力(大逃杀、新教养主义、拟似家族、中间共同体……),在今天确实是也陈旧了。都是田中口三才《家族计画》那一个时代的东西了。
站在2020年代的今天如果还把他当做新的想象力来接受,就会非常难绷,所以看这本书的时候一定要有这个意识——这是过去的洞见,而不是现在的洞见。
宇野对于世界系的贬低来到了2010年代再看就会发生一个反转:东浩纪贬低新传奇,认为这是80年代的陈旧想象力,世界系为代表的重视内面的作品才是新时代的想象力;宇野认为新传奇才是新时代的想象力,世界系不过是陈腐的90年代想象力的延长。
那么随着新海诚《你的名字》在2016年的上映,这种世界系的想象力(请注意我们说的是新传奇的倾向或者世界系的倾向,而不是直接论证xxx是不是世界系,这个话题很无聊但是还是要提一下)在10年代焕发第二春。此时的宇野在本书中的立场恐怕也可以被批评为陈旧的00年代的想象力了。到现在20年代的今天或许又是新的面貌了。
三、本书的批判同样有让决断主义进一步极化的可能
本书的批判也容易沦为某种田园女权对弱者男性的批评,成为互联网各种友敌大战的弹药而不是破除友敌之分的解药。
在他对于臃肿的母性敌托邦的分析中,或者说整本书中,他其实一直在批判所谓空转的男性沙文主义,批判air这样的作品是雷普幻想。本身也不能说这个洞见是错的,但是很容易变成性别大战和二次元歧视的路径,尽管这不是宇野的本意。
另外,一方面他持有这种激进女权式的批判立场,另一方面他在论述中不承认父权制解体带来的男性去责任化去主体化,因此同样在对于弱者男性的渴求大加批判。然而从他沉迷akb48这点来看,立场上也多少有些双标。
四、本书对于社会状况的洞见其实并没有做深度分析。
在继承了八九十年代社会学家的时代划分和分析(大泽真幸的不可能的时代、宫台真司的永无止境的日常)后直接一步到位认为零零年代以后由于小泉政权的新自由主义改革、美国911等原因带来了思想上的决断主义。
这个判断本身不能说有什么问题,但是这种过于简单粗暴的等同其实就错失了很多更加具体的对于社会状况如何变迁的分析,或者说不上不下卡在这了。当然也可以说因为宇野是个评论家(职业影评人)而不是社会学家导致的。
总结:还是很建议看的,但是看的时候要注意不能不假思索地全盘接受(当然更加不能全盘反对)说到底,现象a、作品b、结论c,如果没有仔细严密的论证分析而是一步到位连连看一样连在一起,其实是很危险的。不仅仅可能会错失作品中的可能性,还会导致思考停止。而且这书再怎么说也是十几年前出版的了,和现在日本的情况、现在中国的情况还是有差别。
所以宇野在这本书里虽然有不少洞见,但是在阅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要更加审慎地接受他的洞见。
《〇〇年代的想象力》整体内容和以宇野入门亚文化批评所需要注意的问题,其实邓神的导读以及这个问题下天坑的回答说得都非常完善了。
邓剑:在二〇年代阅读《〇〇年代的想象力》
如果要再说点什么的话,那就是在读这本书的同时,如果能够结合更多与之相关的文献来阅读,那么对于入门日本亚文化批评,乃至于展开严谨的学术研究都是很有帮助的,包括但不限于:
《给年轻读者的日本亚文化论》若い読者のためのサブカルチャー論講義録 2018
セカイからもっと近くに 現実から切り離された文学の諸問題(キー・ライブラリー) 2013
ポップカルチャーの思想圏―文学との接続可能性あるいは不可能性 2013
セカイ系とは何か ポストエヴァのオタク史 2010
NHKブックス別巻 思想地図 vol.4 特集・想像力 2009
等等。
《〇〇年代的想象力》这本书创作的语境是00年代初,关于世界系的相关批评已经显出衰退的状况下,宇野对“世界系论者”东浩纪以及其拥护者的批评。00年代想象力(决断主义)已经超越了陈旧的90年代想象力(世界系),而这两种想象力都有着如此这般的问题,因此要通过作品论来发现一种未来的想象力的可能性。
但是宇野的问题就在于他自己的历史梳理能力和作品论的能力实在是差强人意,特别这本书并非一本传统意义上的学术著作,不仅是在论证方面不断飞跃,被宇野当作靶子的东浩纪的诸多言论也并非是东浩纪的本意。比如说前岛贤就在经典世界系导论书《何谓世界系》中提到:
“世界系=家里蹲?”从1995年的阪神大地震、奥姆真理教事件、《新世纪福音战士》开始,到“9·11”恐怖袭击、小泉改革、《死亡笔记》的零年代,这一时期被梳理为一个时代的流动,并以此为背景提出了从“世界系”到“决断主义”的转变这一图式。这一观点非常清晰明了,吸引了众多支持者。宇野在批评中将“世界系”直接斩断为“家里蹲”心态,其尖锐的批判引发了许多反对声音,但即便是反对者,大多也接受“世界系对决断主义”这一图式。然而,这一图式本身可以说基本承袭了前文提到的东浩纪在《美少女游戏的临界点》中所提出的Key(《AIR》,麻枝准=1995年的记忆)和TYPE-MOON(《Fate》,奈须蘑菇=回归)之间的对立框架。宇野的论述新颖之处在于,他将“1995年的记忆”重新命名为“世界系”,将“回归”重新命名为“决断主义”,并与东浩纪相反,评价后者更高,同时将其作为“家里蹲的90年代”和“生存系的零零年代”这一社会反映论的基础展开讨论。宇野在其运营的网站“惑星开发委员会”以及著作《零年代的想象力》中,称“世界系”为“后新世纪福音战士症候群”,并将其特征归结为一种宅在家的心理状态进行批判。该书作为读物的趣味性,毫无疑问在于其对“世界系”的猛烈批评语调。然而,与“世界系”一同接受批判的本应是“决断主义”的作品,但宇野的批判矛头却未指向后者。因此,宇野常常被误读为一个批判“世界系”并支持“决断主义”的论者。此外,在区分“世界系”与“决断主义”作品时,难免带有一定的主观性。举例来说,以教室内人际关系为主题的作品被统称为“校内等级制题材”作品,其中,白岩玄的《野猪大改造》被归类为“决断主义”,因为其展现了在教室这一严酷的自我意识战场中如何“生存”的“生存感”得到了广泛认同。而另一方面,佐藤友哉在2001年创作的《涂了珐琅的灵魂比重》,尽管可能是描绘类似主题的最早期作品之一,却被归类为“世界系”,理由是其“刻画了90年代后期围绕认同欲望的自我意识纠缠”。此外,宇野尖锐地批评《Kanon》及《最终兵器彼女》为“通过母性肯定少年阳刚气概”的作品,但对于西尾维新的《戏言》系列中同样由女性角色哀川润承担重要角色的情节,却没有以同样的逻辑进行批判。尽管可以指出这些偏颇之处,但宇野的最大贡献在于,在围绕零年代御宅文化的讨论中,他作为年轻一代的评论者,几乎首次以明确的批判立场,直面占据中心位置的评论家东浩纪。他的出现以及与东浩纪的交锋,在零年代后半期极大地活跃了关于御宅文化的讨论。(翻译by bot)再比如说在最近屋顶联翻的笠井洁《世界系与例外状态》中,宇野更是被擅长历史化和理论化的老爷子猛猛拷打:对世界系和决断主义的区别太过于简单粗暴,无非是在反复制造轮子,没有意识到这背后更复杂的思想意义。
宇野常宽在《零零年代的想象力》中,对TV动画《新世纪福音战士》之后出现的“世界系”作品做出了以下批判:l《EVA》的思想,一言以蔽之,就是“既然世界无法提供正确的道路,那就把自己关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当然,这无疑是一种怯懦的、自恋的发泄。但同时,这也是“九五年以来的后现代状况”(谁也不知道何为正确,如果做出选择与他人产生联系就必然犯错,伤害他人也伤害自己)之下“不行动伦理”的结晶。宇野认为,“这些叙事围绕着不以行为(做什么)而以设定(是什么)确保身份认同的登场人物/角色展开,更具体地说,这种叙事围绕着对登场人物以精神创伤为基础的存在方式进行认可而展开——这就是90年代后期‘家里蹲/心理主义’式的想象力”。而且,这种世界系式的90年代后半期想象力已然失效;在小泉改革的2000年代前半期,出现了“‘如果家里蹲就会被杀掉,所以必须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某种‘决断主义’倾向”的作品。从《大逃杀》到《死亡笔记》,小说、动画、漫画、电视剧等的领域中都呈现出这一趋势。但是,宇野常宽对世界系的批判存在着两点不可忽视的错误:既然社会领域消失是界定世界系的标准,就不能把它等同于“90年代后半期的‘家里蹲/心理主义’式的想象力”。此外,“某种‘决断主义’倾向”的作品也不能说摆脱了21世纪社会领域内在解体的必然性。如果将以上视为第一点,那么第二点则是:虽然这些作品展现出了“某种‘决断主义’倾向”,但实际上并没有达到“决断主义”的程度。之所以出现第二点错误,是因为作者在没有与历史先例相比照的情况下,随意地将“实存”、“承认”,乃至“决断”等核心概念滥用到了论述之中。20世纪文脉中对黑格尔的“承认”论的再发现,源自亚历山大·科耶夫的巴黎讲座。正如《存在与虚无》的第三部第一章所显示的那样,早期萨特的“实存”观念也受到了科耶夫讲座的启发。而所谓“决断”,则是卡尔·施密特在其20世纪20年代政治理论中的核心概念。宇野所讨论的——从1995年以后,以《新世纪福音战士》为代表的,关于实存、承认、决断等一系列问题,总体上只不过是上世纪20年代、30年代问题的重复。当然也不能说是简单的重复,准确来说应该是螺旋式回归。这不仅仅是宇野一个人的问题。宇野在论述时所直接参照的先行者——无论是其肯定的宫台真司,还是其否定的东浩纪,他们都对后现代主义(80年代)是战间期(译注:一战结束到二战开始之间的时期)现代主义(20年代)的重复的这一事实,没有足够的自觉性。大泽真幸所谓的“反讽性的沉浸(アイロニカルな没入)”,也只是战间期动员青年们的行动式虚无主义的再现而已。当论及“强行(あえて)”的思想和“反讽性的沉浸”时,为什么宫台和大泽会回避参考上世纪30年代关于否定神学的一系列问题?恐怕这包含了他们作为后现代主义世代的无意识抵抗。宇野常宽将《新世纪福音战士》的思想概括为:“九五年以来的后现代状况下 ‘不行动伦理’的结晶”。但是,这种理解是片面的。以《新世纪福音战士》为原点的“世界系”作品,准确地反映了社会契约论式的社会图景的失衡。宇野所说的“九五年以来的后现代状况”,必须从例外状态的社会化这个角度,去进行重新审视。不过显然也不是说宇野的论本身就漏洞百出,其实大方向上来说,宇野的反而是挺正确的。
比如说被宇野认为用来超越决断主义的是中间(郊区)形共同体,拟似家族。这个形成中间共同体、拟似家族的可能空间“郊区”,从作品论的意义上和现在很火的《哭泣少女乐队》这种在川崎建立乐团共同体摇滚人生的作品序列直接相关,对我们重新理解这些依然用不烂的叙事框架有一定帮助。
从日中研究意义上,这种地方的城市&均质化和地方历史、旧有共同体的解体显然启发性也是很强的。
与此相对,〇〇年代前期的决断主义想象力,无非是一种“在怀抱郊区的空虚活下去的前提下,追求自己选择和设定的生存意义”的想象力。它是“生存于郊区的我们唯有(自己)创造叙事”这一顿悟的产物。大概这样。
基本赞同高赞所说,我补充。这本书我在聊天群看到朋友提起过,过几天就有人给我寄书了,还挺有缘。
先说好的,
作者的后现代问题意识不错,提出了比小红书集美、知乎鉴证楠的岛世界——逃入易于获取和理解的正义组织,抱团强化自己的偏见——更勇敢的解决方案。其中模拟家庭(新-教养 主义,或者说 新教-养 主义,这是个深刻的文字游戏,希望读者体会)那里的作品分析很有启发,以及对郊区空间(人与人之间新形式的、非超越性却又充实的链接)的探讨,这些探讨以及被探讨的作品,都是当下生存哲学最缺乏的如何面对现实之维。这种分析会给我们很多启发,我们当今的现实被信息化冲击的十分严重,父母的认知越来越退版本了,我们如何才能认识世界?只能靠知乎、B 站、X、Ytb 那些 KOL、孩子王吗?在缺少父亲(家庭父亲、社会伦理)教导的情况下,我们如何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在如今这个意义和肉体都在漂流的时代,如何寻找除了亲人、老婆孩子以外的,比普通聊友、同事、同好更深的链接?有哪些技艺可以点缀星巴克写字楼健身房的虚无生活?玩原神?或者日常化就是沉沦的陷阱,我必须寻找到真正内在于自己的超越性的安慰?后现代给我们提了非常多的时代问题,无能的哲学家解決不了,甚至和普通人一样放弃思考。在《什么叫思想?》中,海德格尔云:在最能思想的、问题最多的时代,我们恰恰没有了思想。并且预言了在之后的技术时代我们更需要深刻地思想,然而不幸地,这些思想真的都没有带来。
再说问题,
作者有着与东浩纪以及所有泛文化批评群体的通用毛病,就是都没有把自己明确地置入相关主义之中,反而有种超然的、自己已经能够读懂整个东浩纪数据库的幻想。我要说明的是,在后现代,任何作者的作品也都是在特定的岛世界空间(对大众文化批评感兴趣的爹味指导楠群体)生产的,从而一定带有这个岛世界的整体偏见。比如他似乎把这些现象级动漫、电视剧当做当前时代进展的主流思想的代表(讽刺的是,据说这本书是“亚文化”的),虽然动漫、电视剧是现象级的,但是它真的能代表时代的主流精神吗?还是“对大众文化批评感兴趣的爹味指导楠群体”这个整体偏见滤镜下,来看待主流世界的一个侧面?这个滤镜是否离事实过远?当然,这个问题在他分析媚男、男性沙文主义那里就可以明显看出,我只能说,作者的逆天指数比《炮打铃芽之旅》稍微低点,但有限。
叠甲:我不是网哲/宅左什么的,没什么学术基础,这只是篇普通二次元的读书笔记。
接续(并批判)着东浩纪《动物化的后现代》,宇野常宽对被忽视的、1995年后的日本社会首先进行了分期,拿动漫类比就是:1995-2000年的碇真嗣(新世纪福音战士) VS 2001年后的夜神月(死亡笔记)。
在九五年日本的地铁沙林事件后,人们面对着混乱而似乎毫无道理的时代,还尚且能以碇真嗣式的家里蹲来逃避、摆烂。但是,零零年代的“911”和小泉首相的新自由主义改革,把时代导入了宇野常宽口中的“大逃杀”模式,所有人必须抱着“决断主义”的态度:接受现实的毫无意义,“即使毫无道理,也要做出决断(选择特定价值)”。
而不同文艺作品的流行,也反映着九零年代到零零年代的转换趋势。宇野的分析不止于传统男频二次元的漫画/动漫、galgame、轻小说三板斧(此处@时不时就被宇野diss的东浩纪),而是涵盖了:女性向漫画、畅销小说(村上春树、渡边淳一、吉本芭娜娜以及我最爱的村上龙,后两人被归类为“幻冬舍文学”)、电视剧、“手机小说”等等更广泛的亚文化题材。
作为亚文化分析,内容肯定不止于断代和证明。宇野还在书中提出了很多重要概念,并进行了很多精辟的文化分析,试举几例:
“世界系”男性向作品(轻小说、动漫)背后的男性沙文主义(“qj幻想”) ——所谓世界系, 就是常见的“创伤少女无条件需要自己”的男性幻想,在广义上指代一种“占有 母亲般给予自己全面承认的异性”;
臃肿的母性敌托邦——现代父权制所代表的“确定意义”已经在后现代状况下崩溃了,而很多文艺作品却落入了相反的危险之中,也就是母性敌托邦,它们包含着永无止境的日常,像母亲的子宫。这个平和的世界具有强大的重力,而它的危害却往往被忽视;
新教养主义——过去的成熟与当代的成熟究竟有何种不同。作者说,我们能做的不是替孩子们选择,而是“赠送钥匙,递上眼镜。至于在这之后扩展、膨胀的世界,只能依靠孩子自己的力量去面对。余下的,唯有祝福。”
最后,放一张书中注释的图,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脚注,但这段话自从读到就激励着我:
明天“是虽然差不多,但却完全不同的一天。”
如何看待体操冠军吴柳芳擦边直播,这本书或许给出了一个深层次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