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作品到底是反映社会,还是某些作家不知天高地厚地说可以揭示社会和人类内心深处的黑暗?

2024-11-19 阅读 77
更新于 2024年11月21日
题主的这番话 ,有掇臀捧屁的嫌疑 ,有些人的话就是放气 。
对于文学 ,不要看得太高 ,也不要看得太低 ,文学高又不高 。
首先对你第一句话 ,一个小学都不愿读完的人 ,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人性 。
汉高祖刘邦也不认识几个字 ,用你的标准来看 ,就是小学都没读完的半文盲 。
刘邦不懂人性吗 ?为什么他能在乱世中一飞冲天 ,因为他从小经历过无数苦难 。
成吉思汗也没读过多少书 ,你敢说他不懂人性,他一生经历多少次背叛 ?连自己的结义兄弟都背叛他 ,你敢说他不懂人性 ?
扎木合和铁木真反目成仇 ,这就是人性的最好验证 。
人性不是读书读来的 ,是人生经历得来的 ,一个人懂不懂人性 ,跟读书多少没有关系 。
一个人如果不经历生活 ,不经历苦难 ,哪怕他读遍各种心理学科 ,那也只是纸上谈兵 。
你就算通读六韬三略 ,古今兵法 ,也不代表你就会打仗 。
哪一个将军不是在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就是这个道理 。
一个文学家 ,他确实只是在遣词造句布局谋篇上是专业的 ,但不代表他没有经历人性 。
木心先生坐了 20 年牢 ,受尽了苦难 ,你能说他不懂人性 ?
既然你谈到了文学作品 ,那么请问 ,如果一个人他没有基本的文学素养 ,没有良好的遣词造句能力 ,那他又怎么能把反应人性的文学作品写好 ?
你所说的这些本质就是矛盾的 。
文学作品 ,他当然可以是反应人性 ,也可以反应各种社会现象的 ,但是如果没有读过书 ,作家是不可能写出来的 ,因为他没那个能力 ,哪怕经历无数苦难 ,他还是写不出来 。
一个能写出人性的作家 ,必然是深谙人性 ,也是饱读诗书的 。
作家有没有能力谈社会和人性 ,是取决于他的文学素养和眼见学识的 。
作家有没有资格谈社会和人性 ,是取决于他的人生经历和社会眼界的 。
一个既有文学素养、眼见学识 ,又有人生经历和社会眼界的作家 ,他为什么没有资格和能力去分析社会和人性 ?
题主说的这些话 ,不觉得非常可笑吗 ?
但是有一个观点我是无论如何不能认可的 ,那就是文学绝不仅仅是揭露黑暗的 。
只会揭露黑暗 ,那就代表他看不到真善美 ,一个眼里没有光 ,只有暗的作家 ,不管他成就有多高 ,起码我是无法认可的 。
我永远记得自己小学时候读的那篇 :谁是最可爱的人 。
我们的志愿军战士 ,这样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 ,为了子孙后代 ,奉献生命献血的人 ,难道都没有资格得到赞颂吗 ?
文学就应该去讴歌 ,去赞美 ,让所有人的子孙后代都永远记得他们 。
还有那身高不到不足七尺 ,也永远到不了七尺的娃娃军 。
用他们稚嫩的面容 ,扛着比人还高的步枪跟日军拼杀 ,魂归他乡的这些孩子 ,难道不该歌颂 ?
你能想象 ,一个民族 ,到了孩子都拿枪上战场的时候 ,是多么的悲壮和无奈吗 ?
你们这些键盘侠 ,能在这里脸滚键盘 ,是这些先烈用血和命换来的 。
如果没有这些革命先烈 ,没有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先辈们 ,现在的印第安人就是我们的榜样 。
我们中华民族 ,还能够屹立在世界 ,能够有 14 亿的人口规模 ,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靠的不是他们给我们留下的国土吗 ?
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这些人才是居功至伟的 ,他们如果都不配得到文学的歌颂 ,那么这种文学 ,我看不要也罢 。
谁他娘阻止我们歌颂革命先辈 ,老子就把它当成鬼子 ,鬼子来了有猎枪 ,大爷虽然没有枪 ,但是有嘴炮 ,见一次骂一次 。
80 多年前 ,我们神州的大地来了一群鬼子 ,80多年的今天 ,鬼子又以另外一种形式到了我们的神州大地 ,老子今天开始 ,就要扛枪打鬼子 ,打网络鬼子 。
本王就是装逼界第一天王 ,知乎瓦萨比,逼乎柯镇恶,喷人大帝 ,知乎喷神 ,纸糊叶圣陶,文坛先知 ,网文拖拉机 ,不是在喷人 ,就是在喷人的路上 ,自号江苏第一狠人 ,姑苏扛把子 ,知乎警察局 ,阅读纪检委 ,吐槽小王子,怼人天王 ,立志把自己活成一个段子的奇男子。
虽然我们没有必要像哈罗德布鲁姆那样,觉得莎士比亚已经整合了人类知识的大全,这可能是一种文学的傲慢,我们也可以抛掉文学是否必然是社会性这样的问题,萨特一定会主张文学的现实政治意义,但我们同样需要文学的美学价值,人们不能否定科塔萨尔,博尔赫斯,纳博科夫,卡尔维诺他们的伟大的美学贡献,回归正题,如果一部作品就是在反映社会,或者说是在人心中更复杂的东西,那这部作品的作者一定要具有充足的理论基础吗?就像你的提问所指出来的那样,甚至不用说学历的问题,就是在上个世纪与上上个世纪最博学的作者,他们所掌握的心理学知识与社会学知识也绝对没有今天的人多,但你不能否认,即便没有文学批评日渐多元化的跨学科的走向,今天的心理学与社会学研究仍然在广泛的涉及到对文学作品的研究,没有哪个心理学家会认为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人物的心理描写是失败的,马克思也不会认为狄更斯与巴尔扎克所揭示出来的世界在社会学意义上是多么的匮乏,这个原因很简单,文学和学术是两码事,文学揭示的东西和学术揭示的东西也大有不同,我们不能拿学术的标准来去衡量文学,同样也不能拿文学的标准来制定学术,理论学家们可以在象牙塔内做各种各样的研究,可以像津巴多那样,召集更多的人做各式各样的社会心理学实验,狄更斯没有那么高的学历,但他同样不缺乏经验,他的经验与学者们的经验有所不同,学者们可能会追求一种普遍性,至少哲学经常会追求一种普遍性的定义,即便哲学家在后现代很容易强调差异性,但这种差异性仍然是建立在普遍的概念之上的,但文学家却具有着更独特的自身的生命体验,在文学作品中我们看到的是更特殊的经验,这不一定是文学家与理论学者在个人层面上有什么不同,这仅仅意味着是在文学世界,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以文学家以及其自身所处的世界图景为环绕的由文学家创造的世界,所以这里就引出了一个更深层次的思考,文学为什么一定要揭示真实?或者说到底什么是真实?凭什么我们要以个人的经验来作为真实,为这种真实赋予一种普遍性,自然科学告诉我们一头牛不会飞到太空,但文学家完全可以这样做,因为文学的真正意义在于想象,在于赋予我们全新的世界体验,你可以说文学家笔下的这个人的心理状态并不像我们正常人,或者并不像科学研究所揭示的那样,但问题在于,文学最有意思的地方不在于去揭示一个科学以及我们的日常生活无法给出的一个东西吗?或者不是说让我们去体验更多的可能性吗?岔开一句,我觉得很多人对于心理学与社会学的认识是很贫乏的,很容易导向一种过于粗糙的实在论或者心理主义,这也是对今天心理学与社会学前沿并不了解的结果。对于像现象学家胡塞尔而言,可能真正的心理学是莎士比亚与陀思妥耶夫斯基似的,而不是过于实证的,当然这种说法就没有必要再次讨论了。回到正题,如果一个文学家不是打着自己是一个绝对的社会学或者心理学的专家的名号去创作文学,那么我们就不应该用过多的社会学和心理学的理论去苛责他,因为文学家更多的意义是展现一个想象的世界,一个更多可能性的世界,而不是普遍理论化的世界,同样,如果说心理学与社会学在于揭示一个既成世界的理论的话,文学家也在另外一个方向迈出他们自己的步伐,我始终认为,文学的意义不仅仅在于揭示出什么,也不仅仅在于揭示出另外一种可能性的想象,还在于文学具有着更多的效用,比如说他对于一个读者来说会让读者感到足够丰富的体验,感到愉悦,这也是文学的意义,当然即便是从题目所想要探讨的地方讨论,我们也会发现,一个生硬的理论可能并不会像是一个更富有生命色彩的文学更能号召人们去做些什么,更能影响人们的心灵,当然,如果能有更多的心理学家与社会学家参与到文学创作中,那当然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另外,假如我们真的只是单纯去看一个作家是否更好的去表现一个社会结构或者人性,我们仍然可以看到在前沿的心理学与社会学研究中饱受赞誉的文学作品。即便放弃上面更理性的论述,从最极端的角度上去想,真理永远是局部化的,就像前面所提到的文学的核心在于想象,在于提供多重可能一样,尤其是人文社科这些有多重争论的,没有永远让人保持一致的答案的问题,我们要摒弃掉学院派厚重的滤镜,接受更多人的更多的意见与属于他们个体的生命经验,这才是学院派应该有的态度,文学不应该形成垄断,让文学家全部成为受过专业社会学与心理学教育的人,又何尝不是对那些没有世俗意义上的高学历,但拥有丰富的生命经验的人的一种傲慢呢?学历再高的诗人,他们对人的生命力的体察,对真正的工人与生活的体验又怎么能比得上高中毕业的陈年喜和许立志呢,后者或许没有前者那么高的学历,但他们会在中国文学史上留下厚重的一笔,因为他们拓宽了人们更宽广的生命经验,你很难再找到一个比他们能更精确的以文学的方式来展现这一题材的作者,那些有那么多学科知识的人,至少在文学领域的贡献,已经大多被人遗忘了。(当然您这个问题主要针对的可能是莫言,这不在我的讨论范围内,也有很多的人讨论了这个问题,我尽可能的在一个更宏观的视角来看待这个问题)
文学的价值取向是有季节性的,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文学观。
比如,在当今社会写王进喜、钱学森、雷锋,会有流量吗?我不相信有几人在读鲁迅的文章,也不相信有几人还记得老舍的《茶馆》、《骆驼祥子》,如同经济学家们不会研究《资本论》一样。即使有,也无非“高尚是卑鄙者的通行证”罢了。
和坤这个人物形象倒是家喻户晓,在影视上活跃了快半个世纪了,谁还记得曾经还有个白毛女,还有个董存瑞、邱少云?看看现在网上各大平台推送的短视剧,哪个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资本大鳄和娇艳欲滴的美女翩翩起舞?这些东西,为什么如斯脍炙人口呢?坐轿子的人有坐轿子的享受;抬轿子的人有抬轿子的快乐;围观的有围观的热闹,何况,望梅止渴也是一种精神上的欣慰。——哎,心灵鸡汤毕竟也是鸡汤嘛!
在知乎上谈经济、谈哲学、谈历史、谈前苏联、谈南非,能有几个流量?如果是拼命讥讽捍卫毛主席思想的艾跃进、司马南的小文章,那个流量、评论区那个热度可以用夏天的蚊子苍蝇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鲁迅对“苍蝇和战士”有过生动的描述,我就不去照搬了。
蚊子的本性是吸血,苍蝇的本性嗜腐爱臭,但这都是有季节性的营营苟苟们在温度适宜的环境中才叫的欢,冬天来了,它们自然灭亡。当然,永远的灭亡是不可能的。温铁军说,他有幸翻阅过历史档案:其实左派就是右派,左右横跳罢了。不论季节怎么变换,它们都是扛旗的急先锋。只有一如既往坚守那份初心的人,才是真正的左翼作家,——这样的人有,但都是没有奖状的人——更不会搂抱诺贝尔文学奖。
文学艺术的本质是:“笔补造化天无功”。文学作品的功效是“无病呻吟”。
钱鍾书对文学艺术的观点,摘自《談藝録》
钱锺书(1933)《中国文学小史序论》
王小波对艺术的看法:
王小波:《用一生来学习艺术》
  我念过文科,也念过理科。在课堂上听老师提到艺术这个词,还是理科的老师次数更多:化学老师说,做实验有实验艺术;计算机老师说,编程序有编程艺术。老师们说,怎么做对是科学,怎么做好则是艺术;前者有判断真伪的法则,后者则没有;艺术的真谛就是要叫人感到好,甚至是完美无缺;传授科学知识就是告诉你这些法则,而艺术的修养是无法传授的,只能够潜移默化。这些都是理科老师教给我的,我觉得比文科老师讲得好。  没有科学知识的人比有科学知识的人更容易犯错误;但没有艺术修养的人就没有这个缺点,他还有容易满足的好处。假如一个社会里,人们一点文学修养都没有,那么任何作品都会使他们满意。梁实秋的文艺观:文学作品表达永恒人性。
鲁迅的文艺观:文艺为人生服务。文艺作品改造人的精神。
纳博科夫谈论什么是文学:“狼来了”,后面有狼,这不是文学。“狼来了”,后面没有狼,这才是文学。
文学作品是社会真实世界的记录和提炼。
说实话,什么是天道。
我想就是天之大道,全天下之总规则。
很多事当时看似正确,实则大错特错。
同理,很多事当时看似荒谬,实则完全正确。